启程之地

※ 喻文州×黄少天

※ 退役梗

※ 至于是BE还是HE看最后

※ 全文放送


喻文州退役了。


新闻发布会上,他只说了一个词。“谢谢”不知道是对身边的黄少天,还是对蓝雨,又或者是对整个荣耀。

然而不正常的,是黄少天,蓝雨的原副队,现在是蓝雨的队长。

他一句话也没说。


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黄少天并没有等喻文州,自顾自的先离开了会场。

喻文州看了一眼,也没有去追,缓缓的走在走廊上,看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背影。


把烟掐了,黄少天吐了一个烟圈。

他不喜欢抽烟,真的不喜欢。他也知道他不希望他抽烟。

只是自己,有点心塞。


喻文州离开的时候,黄少天在训练室里面,不是训练,而是在网游里虐菜。

“压力山大啊……黄少突然不说话了。”

“少天前辈是因为队长突然退役所以心情不好吧。”其他的蓝雨队员看着自己的新队长,有点担忧。

似乎是听到了门外的讨论声,黄少天回过头看这群以后跟着自己的队员。

“训练时间过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们也好好休息,不要因为队长退役就消沉。夏休之后就是比赛。”

站起来,和往常一样收好椅子,拿好账号卡,在众人目光中离开了训练室。

桌上还有一张索克萨尔的卡。


到底说这是巧合,还是喻文州故意安排的,打算趁着夏休出去散心的黄少天,遇到了准备出国学习的喻文州。一起坐在机场的候机区,两人都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喻文州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水面。

“少天打算去哪里玩?”“啊——去哪里啊——反正现在买的机票是去加拿大。说起来文州你是打算去哪里?”“随便逛逛,最后也不知道会去哪儿。”


再也没有之前那个感觉了。


两个人从训练营开始就在一起。黄少天还清楚的记得,有一个晚上两个人一起偷偷外出,在公园里看星星。两个人头对着头躺在草坪上,数着星星。G市的天空不是能看到很多星星,但是两人还是很开心。至少,是有星星的。

“文州,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喻文州自然明白黄少天的问题,魏琛突然退役,自己被钦点为队长,尽管是要等到出道之后。

“大概是做一个好队长。拿冠军。”

“我们蓝雨是最棒的!文州那么厉害肯定可以拿冠军!”

“少天也是很棒的。”


现在回头想想,第四赛季出道,第六赛季拿到了冠军,之后还有一次世界冠军,再来就是这次十五赛季冠军。

一起并肩作战那么多年,彼此互相熟悉。

喻文州知道黄少天不喜欢吃秋葵,但是每次都会告诉坐在他对面跟他赌气的金毛犬,秋葵是一个很有营养的食物。

黄少天知道喻文州会怕黑。虽然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他觉得有点荒唐。男子汉怎么可以害怕黑暗呢?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陪着喻文州几次之后,黄少天干脆和蓝雨的员工申请,和喻文州一个宿舍。出道之后,更是经常留宿在喻文州房内。


机场落地窗外,阳光从云层中偷偷露出来。似乎是照亮了一条路。一条前进的道路。


上了飞机,黄少天觉得太阳真的是特别刺眼。


“少天,是我的小太阳啊。”


想起喻文州曾经说过的话,黄少天愤愤的锤了一下前面的座椅。

“喂,你干嘛?”“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试试看这个座椅的质量看起来还是很好的。”看来前排的乘客并不关注荣耀,不知道坐在自己后面的是剑圣黄少天。

“原来队长也是那么矫情的。”

飞机起飞了,喻文州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飞机。


启程了。


在训练营到现在退役,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长要久。

喻文州还记得黄少天和他见面的时候的那个笑容,就像一个小太阳,照亮了喻文州的世界,温暖了喻文州的内心。

“文州你的手速训练不用做的那么拼命的,我会保护你的。”坐在他身边一边又一边做着手速训练,但是结果还是不尽人意。喻文州当时只是笑笑,他也保证不了自己会留在蓝雨。

但是,就是这么幸运的,被留了下来。


然而老天就是喜欢开玩笑。两人在蓝雨相遇,却又在蓝雨分开。

想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说不出来。只能静静的看着黄少天吧啦吧啦一段接着就去登机了。

“队长,我先走了!记得给我带特产回来啊!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嗯,不会忘的。”

黄少天用唇语说了一个词,就转身跑向机舱。


文州。


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他这么叫自己了。自从当上了队长之后,更多的还是听到黄少天叫他队长的声音。

好怀念啊。


“文州,生日快乐!”偶尔一次听到他叫自己文州,大概就是这种特殊的日子。上次听到这个词,是什么时候?可能就是年初吧。不太记得了。

但是却还是记得,那个贪玩的小太阳,在每次的生日party上面,都会糊自己一脸的奶油。“队长队长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拍照快!”糊完寿星再去祸害其他人。

尽管最后是他自己最惨。

“啊——队长救命啊队长——小卢你居然也来,看本剑圣不糊你一脸,三段斩!”

在会议室内如此这般的胡闹,大概也只有黄少天才能这么做吧。


这么想着,飞机也要登机了。这次起飞,就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回到这里,回到这个相遇却又分开的城市。

喻文州带着自己的随身物品,踏上了旅途。


旅途是劳累的,到了加拿大的酒店,黄少天迫不及待掏出手机连接了酒店的无线网。看着一堆99+的群,职业选手群,还有蓝雨战队内部的队员群。翻看着记录,喻文州三个字有点刺眼。退役的新闻发布会不过才过去一天而已,这天的报纸也是以蓝雨队长喻文州退役为头条,话题摆在桌上,喻文州成为所有人焦点。

点开和喻文州的聊天窗口,上次聊天的记录还是在新闻发布会前一天,两个人说着退役之后的事情。虽然自己经常和喻文州在一起,但是那天并没有去他的房间,而是在自己的床上,玩着手机。

“队长,我到加拿大了。”


没有长篇大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是黄少天的习惯。到一个地方,和喻文州报告。

“回到家的时候记得给队长打个电话。”被方世镜拉去当苦力的喻文州这么说着,黄少天不以为然:“为什么一定要给队长打电话?到家肯定就要开电脑打荣耀,不要浪费时间。”“这个是队长说的。”尽管有点对喻文州看不顺眼,但是对方毕竟是打败了前队长魏琛三次的下届队长,是要树立威严的。

虽然嘴上说着不会打电话,但是黄少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喂。”声音似乎有点不对,黄少天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说:“队长啊我已经到家了你不用担心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担心我的!那么就这样了!我先挂了拜拜!”在放下话筒的那瞬间,对方说话了:“少天,我是喻文州。”“等等!我怎么会打到你那边?啊抱歉抱歉我打错了刚刚那段你就当没有听到。”“我会转达给队长,你不用再打了。”黄少天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嗯……哦……那就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之后,黄少天整个人很不好。觉得很尴尬,连一个电话都能打错。但是事实证明,没有什么大事,喻文州很好的汇报了黄少天安全到家的消息,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记得那个时候,两人关系还是不那么好的。

躺在床上扔手机,扔着扔着,听到了熟悉的铃声。

“我刚下飞机,到柏林了。”

还加上了一张德国那边的照片。

原来两个人的方向是相反的,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可能再也不会相见。

这么想着,黄少天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还会不再相见呢?分明两人的根都还在蓝雨。


却又有点失算。等到再次相见的时候,已经是喻文州退役第二年的夏休期。而且不是在蓝雨,不是在G市,而是在一个外国的城市,法国巴黎。

“Pardon, ce un que je vous ai adressée à M.”(不好意思,这个是一位先生要我给你的)黄少天接过服务员手里一张折叠好的素描纸,给了服务员一个微笑。听不懂到底是什么话,但是直觉告诉黄少天,这个是给他的东西。

一幅画,画上是托腮看花的黄少天。

不就是自己刚刚在花坛前看了一下,是谁画下来的?

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咖啡厅前的广场上都是摆着画架画画赚钱的画家们。那些留着长发的艺术家们,用自己的蹩脚的英语和旅客做着交易。在不算角落的角落处,黄少天觉得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他坐在画架前,面前是一个年轻女子,被他的话语逗得笑成了花。点的卡布奇诺上来了,黄少天却在下一秒,冲向了那个人。那个看似陌生其实熟悉的男人。

喻文州。


“喻文州。”站在人画架前,那个年轻女子早已拿着画给了钱和小费,离开了。喻文州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画具,不紧不慢的说:“好久不见了,少天。”“这幅画是不是你画的?”将画展开给喻文州看,喻文州微微笑,点了点头。“说吧你画我有什么企图!你在这个地方当一个小小的画家真的没关系吗?我记得经理和我说有邀请你留下来做战队指导的。你为什么拒绝了?”

没有给正面的回答,抬头看了看天:“下雨了,那边的咖啡厅听说不错,过去躲雨?”“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请客。”

黄少天啊黄少天,怎么就那么没骨气的跟着走了呢。人家可还没说要回答问题啊。


看着窗外的雨势,似乎有点大。面前的卡布奇诺是新点的,刚刚那杯大概消失在了雨中。出乎意料的沉默但又在情理之中。黄少天有很多问题,特别多的问题想问喻文州,但是不知道从哪个开始问。“想问的都可以问。少天应该是有很多疑问的。”“先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喻文州笑了一下:“只是看到少天那个样子很好看就画下来了。经理没有告诉你我在这里学习进修吗?”“为什么不留下?留在蓝雨也好啊。而且队长你,难道不会想蓝雨吗?”黄少天就像是质问的小媳妇一般。喻文州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笑什么笑什么啊!我可是很认真很严肃的!队长你说你有没有想回来!”


雨势越下越大,喻文州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位置,卡布奇诺还带着温热,人早已冲进了大雨中。


愤愤的把自己摔进酒店的大床,全然不顾自己全身湿漉漉。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觉得自己特别的难受。难受的只想当做这是一场梦。

“不想。也没想过回去。”

喻文州的回答对于黄少天来说就是很大的打击。一直以为喻文州会回来看看他,看看蓝雨,但是那次在机场分别之后,就没有下文了。网络上也失去了喻文州的消息,问经理经理也只有摇头的回应。这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谁也找不到他。

用手臂遮住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当时的自己平静的说:“你对蓝雨,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很明显自己是克制住了情绪,不让自己爆发。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

喻文州也很平静,他很明白黄少天对蓝雨的感情,以及对他的感情。他都懂。


不知道黄少天会在法国呆多久,喻文州还是一样的去广场给游客画画。看到在人群里窜来窜去的人影,喻文州微微笑了一下。黄少天站的远远地,看着喻文州给别人画画。认真的喻文州真的很帅气,看着他对每个来到法国游玩的游客露出微笑,逗逗外国的小孩子玩儿。站着累了,黄少天找了一家咖啡店休息。趴在咖啡店的桌上,还是看着喻文州。

一张画纸盖住了黄少天的头。“唔嗯?”黄少天睁开眼,意识到自己睡着了。拿下画纸,喻文州的作品,睡在咖啡店桌上的黄少天。

“我画一幅画可是要收费的。少天不打算请我吃个饭?”黄少天这才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喻文州。“我也没有要你画啊。只不过啊队长你的画然很好看,怪不得那么多人找你要画画。队长你学了多久?”“一年吧。退役之后开始的。”拿起黄少天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冷了。少天在这趴了多久?”“不知道。”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喻文州递了一张纸巾过去:“肚子饿了吗?我做饭吃。”“可能还有点感冒了,队长你那边有没有感冒药?我出门走得急忘记带了。”“有。”

就这么跟着喻文州走了。


喻文州在法国租的小公寓,干净整洁。一房一厅,内部也是井井有条。黄少天坐在沙发上,喻文州给他递了杯温开水:“先喝点水吧。”“谢谢队长。就说有队长在的地方肯定不用我操心太多。”喻文州微笑。黄少天依旧吧啦吧啦的说着:“队长队长你这里还蛮不错的附近也安静没有那么吵闹,只是队长一个人住不会很孤单吗?”喻文州已经在厨房准备饭菜,时而附和一下黄少天。黄少天自觉没趣,就拿出手机打算蹭喻文州家的WiFi,但是输入了好几次密码都不对。“难道不是HST0810?”抬头问在厨房的人,“文州文州,你家WiFi密码是多少啊?”“我的名字拼音首写加我的生日。”喻文州停下了手中切菜的动作,回过头回复黄少天。

黄少天的手在键盘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输入了密码,然后连接。然后认证成功,已连接。带着失落玩着手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举起手机,对着厨房,找了一个很好的镜头拍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法国遇到了队长哦,队长亲自下厨给我做饭,不知道队长的手艺如何呢,肯定是非常好吃的!诶诶诶队长找我了,我先去厨房了各位再见。”

在Q群刷上那么一句话,黄少天便假装去找喻文州,其实还是坐在沙发上。看到了其他人的回复,郑轩的压力山大,张佳乐的烧烧烧。黄少天早就不在意了。

在喻文州家里蹭了WiFi还蹭了一餐饭,然后还蹭了一点……感冒药。黄少天在法国的旅途也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不,其实已经结束了,在遇到喻文州的时候。


一切都结束了。

喻文州在机场送黄少天,黄少天还是那个灿烂的笑容。

“该启程了。”

他说。


为了不要输给那一天的自己

我是否可以将脚步迈出去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抬头望向一望无际的天空


谁给了谁一个启程之地。


【END】


后记:

在考计算机之前就码完了只是没时间发。现在考完了我就滚回来发文。

结尾似乎有点奇怪,在最后一句话之前的四句是AAA的一首歌里面的歌词。之前某天在B站听到翻唱,还是挺喜欢的。

担心自己忘了之前的剧情只好全文放送[shenmegui


樱雪


13 Jan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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